宿强回到家，江婉月还低着头坐在客厅沙发上。

地上散落的一地纸片也没有收。

见他进来，江婉月抬头看他，眼神冷淡安静。

宿强看了眼她，摇了摇头，没说话，径自走过去，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那些纸。

动作心翼翼的，像捡的是什么珠宝一样。

江婉月看着他，放在裙子上的手攥了攥。

“我宿强是没什么文化。”

死寂如水的客厅里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

江婉月怔了下。

宿强低着头，看着自己闺女被撕成碎片的奖，闷声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姐，当年我还只是个穷子，岳父岳母瞧不起我，但我一样靠自己的双手活下来了，没让你跟闺女吃过苦，还让岳父岳母风风光光的下葬。”

“世界上不止有学习一条出路，女儿想学武术，不是什么坏事，我支持，人就活这一次，我希望好好能按照自己喜欢的过，不留遗憾，就算她一辈子都没出息，我也愿意养着她。”

宿强沉默了几秒，捡起纸片和证书，走上楼了。

江婉月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