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看着陈氏扭曲的脸,差点笑出声。
连忙道:“父亲教训的是,出嫁从夫,女儿确实应该体恤夫君。”
长孙文柏表情好了点,哼了一声。
陆孟的眼珠子又一咕噜,说:“可是父亲,女儿在建安王府确实过得不好,女儿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女儿实在是艰难。”
“建安王自成婚便将女儿塞到偏远院落,不闻不问,”陆孟看向便宜禽兽爹说:“女儿的嫁妆都不知道被抬去了何处,现在连买点私用都没有银钱,婢女也使唤不动。”
“父亲,姨娘,这次女儿回来,是打算把母亲死前为女儿准备的一些嫁妆带走的。”
这话音一落,长孙文柏为首,三个人俱是面色一变。
陈氏终于忍无可忍表面礼数都维持不住道:“你胡说什么,你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你成婚之时可是一样未差的给你了!”
陆孟也不急躁,看着她便宜爹说:“女儿也不细细追究,父亲应当心中有数,父亲若是心中没数,那么长姐那里还有一张礼单的。”
长孙文柏冷下脸,呵斥道:“你这个不孝女!”
陆孟态度恭顺,但是嘴像是死去多时的鸭子,硬得很。
“父亲莫怪,女儿也是没办法了。”陆孟说:“女儿在建安王府的日子过不下去,便只能修书给长姐,长姐据说八月便能同姐夫一起回来……”
“放肆!”长孙文柏一拍桌子。
连带着陆孟在内的人齐齐一抖。
老白脸发怒了。
这种事情扯到明面上来,陆孟很显然是没打算给任何人留脸。老白脸一看就是个体面人,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