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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这才放心,把憋得她上不来气儿了布巾给扯了。

哎,乌大狗刚开始回来的时候就发烧了,陆孟那个时候跟他说话已经接触了半天,要传染早就传染上了。

那会儿根本就没想起来这件事儿,光顾着把之前自己的行为解释的合理化,没想到他病得这么严重。

陆孟见乌大狗慢慢地吃东西,转身走到门口掀开营帐,对着门口的辛雅说:“派个婢女去找太医,就找太医令,让他开一副预防风寒的汤药,熬好了给我送过来。”

反正不能因为生病,就把乌大狗再撵出去,而且这是乌大狗的帐篷。

回女眷那边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太方便别人找她麻烦了,小辣椒说不定就等着她落单呢,再被她拉去采蘑菇被当成梅花鹿射实在是犯不着。

况且她这些天和岑夫人来来往往的送东西,都是声称自己被吓着还没好呢。否则这么多天,陆孟都没有去看看自己被吓得生病的舅母,实在是说不过去。

而且接触岑家这件事情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得回去先让辛雅搜集岑家各种各样的内情,起码得把他们的人物关系搞清楚,才能去。

否则陆孟还怎么上门去装一个想和外祖家来往,却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来往的小可怜?

综合考虑不能搬回女眷那边,比起回到女眷那边要应付的各种各样的麻烦,陆孟宁可喝两碗预防风寒的汤药,和乌大狗这个病原体共处一室。

吩咐好辛雅,陆孟扔了布斤转身回到了床边上,接过了乌大狗正好吃完的空碗,放在了桌边上。

又拿起汤药的碗,这次没有直接递给乌大狗,而是用汤药碗里的汤勺搅和着,慢慢地吹。

人都已经伺候了,也已经共处一室了,陆孟善于用最小的代价博取最大的利益,起码要让他念着自己的好。

所以她突然间就柔情似水下来。

陆孟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了乌大狗的嘴边:“王爷,已经不烫了但应该很苦,喝完就不会再高热了。”

乌麟轩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因为他烧得厉害,所以眼中有一些生理性的湿漉,亮晶晶的。

他张开嘴,把这一勺汤药喝了,然后问陆孟:“不是怕传染吗,为什么又把布巾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