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只当是没看见。
给乌麟轩把布巾披在后背上,其他的她也不管了,就从洗漱间退出来。
乌麟轩自己整理自己,婢女给他找来的衣服就搭在屏风上面。
陆孟从里间出来果然就看到陈远已经回来了。陈远对着陆孟恭恭敬敬地行礼说:“王妃,太医令已经找来了。”
他还喘得挺厉害的,足可见这一路上都很慌张。
陆孟点了点头说:“王爷已经洗漱好了,请进来吧。”
陈远应是。
陆孟又交代:“叫人看好了偏院的那几个人,不要让人靠近。最好把三个人隔开,不要让他们自相残杀,此事事关重大,他们一个也不能死。”
陆孟害怕银月郡主一心求死。也害怕她自己死不甘心还要拉垫背的,再把那个巫蛊师给弄死了。
陈远应下之后转身出去,很快婢女就带着太医令进门了。
乌麟轩也收拾得差不多,除了头发还没有擦干,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
乌麟轩坐在桌边上,把手伸出来。太医令刚要上手去摸脉,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颤巍巍地从他的药箱里拽出了一条纱手绢。
太医令当然不知道乌麟轩上次这样做,是因为被灌输了男德,他只以为这建安王是不喜人触碰。
这年头,谁还没点儿不喜人触碰,不喜人近身的毛病?权贵尤甚。
手绢搭在乌麟轩的手腕上,这才开始摸脉。
两个人都是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