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你,岑溪世已经死了。你父亲一家绝无流放的可能,必死无疑。”
乌麟轩说:“还有槐花也会死,向云鹤也没有活路。”
他的王妃虽然胆小怕事,却一直在用自己微弱的能力拉着身边的人。
她并不多么伟大,甚至自私自利。可是乌麟轩有时候是仰视她的。能在自保的前提之下救下别人,这确实当得一句大智若愚。
甚至是到了乌麟轩手中的那两位郡主,都是因为陆孟的影响现在还活着。
陆孟被夸奖,也挺高兴,又夸了乌麟轩一堆。
两个人在暖黄的窗扇旁边,商业互吹了一阵子。然后彼此都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说:“停。”
乌麟轩说:“……以后别说了。你该什么就什么样吧,我听着别扭。”
陆孟眨了眨眼,啧了一声:“王爷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不大家闺秀吗?我这不是模仿一下大家闺秀嫁人之后,对夫君惯常说的话么。”
“你怎么知道她们平常怎么说?”乌麟轩问。
陆孟啧啧道:“文华楼啊,那些夫人们之间的谈话,我有幸听过一次。牙差点儿酸掉了。文学承没给你逐字逐句报告上来?”
乌麟轩笑了。
陆孟掐着嗓子说:“夫君,我要习字了,你快去歇息吧。”
说着用胯骨狠狠撞了一下乌麟轩,把他撞一边儿去,扶了下桌子才站稳。
“你这样的‘大家闺秀’,本王还真消受不起。”乌麟轩索性拢起袖子,开始给陆孟研磨。
两个人之间,虽然观念不同,出身不同,连懂得的东西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