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天晚上确实是非常纯洁的睡在一起。
荒山野岭的,虫鸣和风声就是最好的催眠曲。陆孟窝在乌麟轩的怀中,一整个晚上都梦见自己追着乌麟轩问:“你怎么还不失忆啊?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呀?你怎么……”
陆孟突然间惊醒,然后就看到乌麟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起来去写字。
“做皇帝真的这么难吗?”陆孟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对着乌麟轩的方向说:“你怎么又半夜爬起来了,不行就别当皇帝了,伪装成瞎子去按摩吧,我们那儿可流行了……”
陆孟说的话像撒癔症似的,乌麟轩听到她说话的第一瞬间手就抖了一下。然后他书案上面的纸张,晕开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子。
乌麟轩跟做贼似的,把那张纸张胡乱吹了吹,就朝着怀里塞。
他把那张纸张塞进了羊皮地图里面。
接着从搭帐篷时候设下的简陋桌子旁边起身,走到了陆孟的身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陆孟很快就又睡着了。
一路赶路,有的时候在城镇短暂的休息方便吃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露宿在野外。
陆孟从最开始感觉自己快被颠散架子了,后来渐渐的就有点习惯了。
毕竟每天晚上她都有专属的按摩师,虽然不能够完全缓解旅途的疲惫,但是陆孟也非常满足了。
她每天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在城镇中落脚的时候到处找好吃的。乌麟轩也非常的纵容她,会在路过的时候,仗着骑马方便,买各种各样街边上的点心,从车窗投喂马车当中的陆孟。
离皇城越来越远,距离风驰镇越来越近。
转眼过去了好几天,他们一路走得风平浪静。陆孟看到了好几波萤火虫,乌麟轩也并没有失忆,还对她越来越好。
陆孟甚至都有点不想让乌麟轩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