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妇人之仁,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你不用替我揽这种罪孽,”陆孟微微皱眉看着向云鹤说:“我救你一命,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还了。”
“剩下的无论做什么决定,我自己来。”陆孟说:“就算是罪孽……那也不该由你承担。”
“二小姐还是如此善良,如天上明月。”向云鹤低低说。
他站在陆孟侧后方,看着她沉思,稍微给她提供了一点思路。
“延安帝生性歹毒,二小姐觉得,你若是他,该是用什么方式控制那些影卫?”
“越飞廉是绝对的忠,但越飞廉身后的那些影卫,难道个个都忠?”
“你是说……延安帝用毒控制着手下的影卫?”
这还真是小说之中的常见套路。比如必须一个月吃一次的药。
“我们可以借机下毒!”陆孟起身,在桌子边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毛驴拉磨一样。
她对向云鹤说:“太医令!太医令是乌麟轩的人,恐怕延安帝都不知道。”
“如果延安帝知道,太医令一家老小怕是早就死了。”
陆孟一边拉磨一边说:“太医令之所以无事,应该是因为他明着是太后的人,当初我新婚进宫中拜见太后,太后就是找他给我诊治,然后太医令替我遮掩过去的。”
“让他制药。”
陆孟说:“趁着他今夜去将军府!”
向云鹤微微笑了下,陆孟立刻跑到了桌案边上,然后拿起皇帝御批的朱笔,开始写信。
写一封交给向云鹤一封,让他派人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