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疆营救也出了岔子。
“你说什么?长孙纤云被人给劫走了?”陆孟正在挑灯处理奏折,闻言手一抖,墨点低落在纸张之上,晕开一大片的赤红。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用的延安帝的人吗?延安帝的影卫个个都是绝顶高手,我姐姐本身武艺也绝对不若,怎么会……”
陆孟猛地想起了什么,看向向云鹤问:“他们朝着哪边逃了?”
“追到哪里才寻不见人的?”
“朝着北面。”向云鹤垂在袍袖之中的手指微微攥紧。
陆孟下意识的心下一松,心中涌起的狂喜还未等弥散开来,就听向云鹤道:“二小姐,就算是太子殿下劫走了长孙副将,他也未必是救人。”
向云鹤说:“七天过去了,江北集结的大军仍在,太子并未束手受召,二小姐还要早做两手准备。”
陆孟心中那点火星子才呲起来,就被向云鹤一瓢水直接浇灭了。
江北自始至终没有反应,太子不曾回朝,也并未再继续攻打城镇。
大军在路上停驻了。
像是短暂的妥协,在和皇城隔着山河作为棋盘,摇摇对峙。
陆孟心中不想去想乌麟轩此举,算不算是彻底放弃了她。
但是他确实没有回来的意思。
他果然是他,不会为了皇位做出妥协。
不知道为什么,陆孟确定了他的选择,反倒是有种了然。
他如果真的回来,那陆孟可能会怀疑乌麟轩被谁给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