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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折腾得出气儿多进气少,瘫在龙床上面捯气儿,乌麟轩给她梳顺长发,笑着问她:“有什么感想?”

陆孟摇头,“我以后不用戴那个凤冠吧?”

“除了要跟我一起举行春祭,或者是去太庙参拜,你都想穿什么穿什么。”

陆孟一听,这才狠狠松口气。

嘟囔道:“不知道你整天戴冕旒,是怎么撑住的……”

“我们那儿有句话,叫做欲带皇冠必成其重,”陆孟说:“这句话啊,放你身上正合适,可不就是重吗哈哈哈,像是每天早上在脑袋上顶了一只咱们后院那种体型的天鹅一样!”

乌麟轩听她把帝王冕旒比喻成天鹅,倒也不觉得哪里不对,笑了笑,捏着陆孟脸蛋说:“朕的皇后。”

陆孟也起身,伸手捏了捏乌麟轩的脸蛋说:“我的陛下。”

乌麟轩眯着眼睛笑,亲吻了下陆孟的额角,被凤冠给弄红的地方。

还拧了个帕子,给她擦脸,让她再睡一会儿,这才去了议政殿。

乌麟轩登基一年,和大臣们之间磨合得差不多了,主要是乌麟轩磨大臣们,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新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再也没有人轻易对他决断的事情质疑,再也没有人提起广纳宫妃。

每天议政殿之内照样会吵架,老臣们政见不合,吵起来和市井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乌麟轩每次听着都觉得头疼,后来陆孟给他支招,告诉他,“让他们打,让他们打起来,挠起来,你最后反正都是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办事儿,你就当看大马猴唱戏呗。”

乌麟轩自那之后,还真当成戏看,偶尔哪一方吵赢了,正合他心意,他也会假装听从了胜方的意见。

于是大臣们养成了一个非常良好的习惯,那就是每次政见不合,都要呕心沥血去收集信息,以免吵不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