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钱卫颤抖道。

千宸渊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别担心，他是凤凰纯血的天族，这法器又是用他的凤翎所炼，不会伤他性命。”

“你难道，不想救他吗？”

最后这句话，一下子让钱卫涌出了眼泪。

他双手被迫握着凤翎八棱锏，目光看向跌落在地面的师尊。

他一身仙衫已经沾满了泥泞和血，却仍坚强的站着，单手握剑，不断抵挡周围铺天盖地袭来的魔修。

前世坠入弑仙潭的背影仿佛与这一刻的他重叠。

漫天的飞雪、地上蜿蜒的血水，还有师尊回头看他的那一幕——

“尘路漫漫，山川万重，这一路我已走了太久。日后这三千世界的苦楚，由你一人受着……好好活下去吧。”

师尊……

“我不想再看到你死在我面前了。”

有一道光从天而降，笼罩住了在魔修中拼死战斗的白发少年。少年抬起头，看到那个他曾一直维护着的人从空中降落下来。

“对不起。”

身后火光四起，他看到他眼角微微垂落，苍白的双手握着那柄他所赠予的那柄「凤翎八棱锏」，刺入了他的胸膛。

那一刻，鲜血飞溅而起，血珠在眼前散开，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