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又沮丧。
她决定转移话题,“衣服等着你检查下,没有问题的话,你给我写个收条。”
“不写。”
盛倾尘脱口而出,腔调冷冷地。
什么?不……不写?
这么干脆地拒绝?
那么贵的衣服,万一他再忘了我还给他了怎么办?他那么忙。
简雨然深深担忧起来。
“您……您还是写一个吧。您太忙了,万一……”
“不写。”
盛倾尘双手轻松玩转着方向盘,腔调依然冷冷地。
简雨然没辙了,垂着眼眸,本来就严重社恐的她,格外颓丧极了。
她想不明白盛倾尘为什么偏要这么为难她。
盛倾尘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地扫及着简雨然,见她靠着后座上,越发蜷缩着靠着车门的位置,望向了车窗外,黑色口罩上方的眸子里平添了很多惆怅。
他的心里一紧,“可以写,甚至那三百五十元医药费也都可以免除。“
“真的?!”
简雨然瞬间焕发了精神。
“条件是,你要帮我画一幅彩铅素描。”
盛倾尘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淡淡说着。
“哦?”
简雨然心想果然是盛倾尘,永远不会无条件做什么事的。不过,好在画画是她的特长,难不倒她。
“那,你想画什么?”
“画我。”
盛倾尘语调淡然又带着些许清冷,正好是红绿灯,车子停下来,他挑眉,深似海的眼睛凝视着后视镜中的简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