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如今却是人生不可承受之‘轻’。
以前,从未有人在她面前说她家任何问题。她也从来没有认为别人那只是当面不敢罢了,怕被报复。她只是认为,她妈向来所说的,有钱便是老大,会封住悠悠众口。原来不是的,再有钱,做错了事,也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所有人对她的笑和奉承,都仅仅局限于在她面前罢了。
而程泽煜就不。他是死对头家的儿子。他们两家实力相当,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他直言不讳,不加任何掩饰,却恰恰是最真最真的话。听着怎么那么扎心呢。却又无法辩驳。
二十几岁了,盛倾瑶每天看似开心幸福,却每每总在躺下要睡觉之时,感到无比空虚,没着没落的。她有时候提出要去公司上班,可盛振雄却不准,说盛家的女人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到时候为了盛氏,联个姻,嫁个人。
电话响了,是交警,“不要你的车了?再不来,拖走了。”
盛倾瑶这才想起来,她的车还在半路的隔离墩那里呢。
程泽煜面色变缓,禁不住笑道:“你呀,哪像二十几岁呢。慌里慌张的。”
莫名地竟然心里一暖。盛倾瑶偷偷瞥着程泽煜,死对头的儿子长得还不错。
帮着盛倾瑶处理了这次的交通事故,程泽煜送她到了家门口。
基于两家剑拔弩张的死对头关系,盛倾瑶犹豫着,还是决定说声:“谢谢。”
“孺子可教也。送你本插画册看。我买了很多给孤儿院的孩子们。”
程泽煜淡然扬了扬唇角,掉转车头疾驰而去。
盛倾瑶拿着那本插画册,名字是《微光予你》,作者:简雨然。
例假提前一个周来了。比往日格外疼。
且,每次伴随例假来的,还有难捱的偏头痛。
到了晚饭点了,简雨然还没有买菜。
卫生巾也没了。
凑齐了所有不适。简雨然苦笑:这是什么神奇的日子。
疼得出了虚汗,抱着靠枕窝在沙发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