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惊讶:“辞了远书楼?你……你不是很喜欢,很在意远书楼的差事吗?”
邢轶摇摇头:“我在远书楼里帮忙,不过是为了你。既然你要走,我自己留下来,又有何意思呢?你我在一处,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根本无所谓。”
我突然鼻子一酸,嚎啕大哭起来。
有些平淡,并不是不深沉。
有些冷漠,也不是无情。
有些平凡的,却真挚。
有些虽不荡气回肠,却触动人心。
很快,我的嚎啕大哭,变成了我和邢轶的抱头痛哭。
但一切,终究是晚了。
第二天,我便一个人,悄悄离开了远书楼。
从此隐姓埋名,断绝前尘。
在我离开没多久,我便听说,邢轶也黯然离开。
一代传奇远书楼,便从此没落。
离开了岳州,我便去了南丰。
南丰是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并且,那里有大片大片的荷花。
撑着一叶扁舟,徜徉在接天的莲叶之中,微风轻拂,暖阳相随,是多么惬意。
那时坤儿刚满周岁,便同我一样,爱吃我们自己熬制的藕粉,爱对着红如火焰的莲花手舞足蹈。
他也是个爱莲的孩子呢。
我们母子二人,相依相伴,过得倒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