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近兰不置可否:“肖成说得对。河婆已死,死无对证。之后的是非黑白,自然是人云亦云了。”
“人云亦云?”戴天有些发呆。
杜近兰望了戴天一眼,叹了可气:“河婆死后,江湖之中,突然就有了关于慕容行的传说。传说言之凿凿,说慕容行是个无恶不作,祸国谋权之辈。而当年知道真相的几人,不是闭口不言,就是百口莫辩。”
戴天和端木华呆立在原地,心中黯然。
虽是数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但今天这二人听来,还是觉得愤懑难平。
杜近兰见二人神色有异,便温言安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江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情之地。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不过是生存的法则。”
戴天二人还没有答话,突然被一声沉重的叹息打断了。
几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人,从不远处的树荫之中走来。
这个人,异常高大,面目英武,却寒着张脸。
正是肖坤。
肖坤向着杜近兰走来,步伐却说不出的沉重。
他走到杜近兰跟前,徐徐道:“娘,父亲他,果真如你所说?”
杜近兰的表情变了变,仿佛有些犹豫。但她还是抬起头,温言道:“坤儿,你且记着他对你的好便是了。”
“娘!”肖坤打断了杜近兰:“你我二人,颠沛流离多年,相依为命之时,他可曾对你我有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