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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轻寒问道:“你怎知,真言宗是邪魔外道之物?”

在这个问题上,方锦宜似乎恢复了些底气:“真言宗出自慕容行之手。而慕容行,是吐谷浑潜入我中原的外族贼子。他包藏祸心,指使门下之人,杀人作恶,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天下皆知?”聂轻寒冷笑道:“这还不是你们的功劳。”

方锦宜脸一红,口气软了些,颇语重心长地规劝道:“聂长老,慕容行这样的恶人,你们九剑门何必与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恶人?”聂轻寒突然转头,盯着公孙玄道:“公孙玄,慕容行倒底是不是恶人,你应该知道。”

我们听聂轻寒所言,都大吃一惊。公孙玄这个龟孙,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公孙玄也是一惊。他仔细打量聂轻寒良久,突然失声道:“原来是你?”

我用手戳了戳公孙玄,低声道:“这是几个意思?”

公孙玄这个脓包,却不知为何,满脸通红,闷声不语。

只听聂轻寒幽幽道:“二十年前,甘州有个叫阿茶的女子,在青楼里被人折磨得要死了。幸亏一个客人稍有怜悯之心,将阿茶救出。哪知老鸨的姘头是个厉害人物,唤作丁天龙,半路设计伏击了客人。如果不是慕容行出手相救,这个客人,早已客死异乡。而这个客人,便是当年剑阁山庄庄主,公孙籍。”

话音一落,我便打趣公孙玄:“原来令尊当年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

哪知,公孙玄满脸通红,对着我怒目而视。

我有些不解:“虽是救个青楼女子,但也算是扶危解困之举。公孙老弟,你怎的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