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要我找人过来做个取证,你们蓝家才不会这样贪得无厌是吗?”
傅容笙语调缓慢,话语里明显充斥着浓浓怒意,远处有几个路过的医生,看着如此剑拔弩张的局势,识相地躲进办公室,走廊里气氛凝重、薄凉,几乎落针可闻。
蓝父被呛得一声不吭,但眸光尽是狡诈和不甘,胸前的妇人身躯颤抖,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背脊上,上下磨蹭安抚着她的情绪。
好一会儿,原本沉寂诡谲的气氛,被走廊内空荡荡回响的两道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打破。
医院尽头,走来两抹身影,一高一矮,一个匀称一个笨重,傅墨带着那天的司机,一袭黑色的风衣,气场遽然变得凛冽寒凉,阔步朝着人堆走来。
“哥,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傅墨沉着的眸快速锁定在傅容笙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对着傅容笙点了点头,拍拍身旁司机厚重的肩膀,随后扫视一周,墨眸深邃带着攻击性地看着面前的蓝父,随后踱步走到傅老爷子身边。
傅墨冲着司机点点头,司机反应过来,急忙地用手背抹去头上的冷汗,气氛慑人且压抑,司机吓得支支吾吾。
“傅傅总,那天我确实送蓝小姐回家了,她特意让我送到的楼门,我我余光都能看见她进了院子。”
司机看着邋遢,嘴边的冒出青黑的胡茬,皮肤黝黑泛着油光,头发被揉搓得一团糟像是顶着鸡窝一样,白色的衬衫好像很久没有洗过一样,上面布满汗渍油污,原本发皱的衣襟被他此刻紧张捏得更加不堪。
“现在人也找到了,至于怎么会被人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这后面的事儿,本就应该和我没关了啊!”
司机看着人胆小怕事,属实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他恳求的目光的对上蓝父那双满是轻蔑的眼神,万般无奈地开口,情绪激动地摆起双手。
证词也在,傅容笙此时并不想在过多辩解着什么,颀长的身姿伟岸地矗立在打磨得光洁的理石地砖上,鹰隼般的眼睛讳莫如深地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傅墨抬眸,视线落在面前沉默不语的男人,垂下眼睑,思索片刻,随后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