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的空气凉飕飕的,两人蹲下去的身体紧挨在一起,输送着彼此的体温。
两人的谈话是在车间头头的一声催促中终止的。
安聆音跟着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婶去挨个车间清理,时不时还会被大婶的看不惯的呵斥几句。
今天的工作有些照往常比有些变化,傅容笙健硕的身躯靠在一旁的货车旁,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交接着工作。
前几日应聘的那个男人今天还是穿着那一套,私下里时常听见工友谈论,这个男人姓董,叫董李,是这十几号车间的头头儿,前不久刚被调出来任职,人就比较神气。
董李迈着外八字走到傅容笙面前,他身子矮小,说话时要扬起脑袋,“我说新来的,今天你的任务就是跟着这群人把货运到车上。”
男人毫不客气地开口,语气带着傲慢,刚走时又似乎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又大声冲他准备工作的大伙儿喊喊道。
“你们运货的时候,可给我打起点精神,这货可是急着跟人家蓝大小姐用的。”
说罢,男人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人。
傅容笙紧盯着地上摆放的几百箱棕黄色的箱子,黝黑的眸子熠熠生辉,轻轻地闭阖上下眼睑,便一言不发的跟着其他工友运起了货物。
忙着忙着就到了晌午,太阳火辣辣地烘烤在男人的背脊上。
“诶,你不吃饭吗?”
一个瘦小枯干,看着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打听着傅容笙。
从傅容笙到这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都是闷声不响地干着重活儿,今天的活儿几乎忙得停不下脚儿,也没见得他喊累。
傅容笙抱着最后一个箱子,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喉咙里发出沙哑钝感的声音,“不吃了,今天没胃口,你先去吧。”
男人难以置信黏在傅容笙身上,走时还不禁揶揄一句。
“真行。”
傅容笙见男人转身离开,鹰隼般的眸子倏然提高警惕,环视一周确定无人后,他拿出裤袋里的小刀,划开箱体上的透明胶带,随即就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棕色玻璃瓶身,还未拍上标签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