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流傅容笙一人站在原地,他周身顿时散发出凛冽的寒意,眼底的阴沉更加浓郁,他双手紧捏成拳,暴突的青筋盘虬在劲瘦有力的手臂上。
江城医院。
安聆音几乎一晚上没有睡了,她眼皮沉重,上下打着架,但是小小目前依然没能脱离生命危险,所以即使困意席卷,她透支着身体没日没夜的照顾她。
此时的安聆音小脸枯黄,嘴唇毫无血色,甚至干燥起皮,她眼下伏着一圈圈青黑色的印记。
傅容笙站在窗外,看着屋内忙碌的女人,心中顿时一股酸胀感涌上心头,他无法在看得下去女人自残式的疲惫感,随即按下把手走进病房。
“聆音,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留在这里照顾。”
傅容笙双手扣在安聆音单薄的肩膀上,放缓语调询问着她。
安聆音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眼中像是藏着一只受伤的小兽,随时在抗拒着他,“我不回去,我也信不过你来照顾。”
她话里的讽刺意味傅容笙可听得清清楚楚,他无奈地苦笑一声。
抱歉聆音,我也只能来强的了。
傅容笙抬手将安聆音打晕,轻松地将她抱入怀中,安聆音本身就比较苗条,这几日的折腾而让她日渐消瘦,傅容笙看着怀中的人,顿时间眼底流露出心疼地神色。
他环顾四周,最后视线锁定在床边的女人,他尽力压制眼中的寒芒,语气冰冷地对和她开口。
“警告你不要再搞任何小动作,否则在我这里,是不会给你留任何机会的。”
养母无力地喘息,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傅容笙的阴鹜的视线,有些胆怯地开口,“傅先生,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我也很无辜,如果给您们实在添了麻烦,我会自己带着孩子离开的。”
傅容笙丝毫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是冷哼一声抱着怀里的安聆音离开病房。
——
安聆音昏迷了一整个下午,这一整个下午,傅容笙都不知疲倦地照顾着她,给她的额头降温,为她掖着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