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沙发前,将茶几上的闲置电话拿起来,他很小的时候就能流利地背下傅容笙的电话号码了,所以拨起来也不在话下。
手机几乎比他的脸大了一圈,他脸上细白的嫩肉贴着手机屏幕,生气的样子像一条小金鱼一样,嘟着水润润的小嘴。
傅容笙还在公司接着项目,最近公司引进的几批新的项目需要提前检阅一遍,因为有不少纰漏的项目做了反而对傅氏有害无利。
他刚在一本文件上留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桌角的电话就开始震动起来。
“喂,小臻?”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富有磁性,嗓音像是一串极致的传入傅臻的耳中。
自己家的妈妈被人欺负了,小家伙自然是气鼓鼓地,这一点倒是随傅容笙,都护短得不行。
“爸爸,你快回家被,妈妈又被人欺负了,回来的时候都闷闷不乐的,我我看着难受呀。”
软萌的声音像一串绵软的糖果磨蹭着傅容笙耳廓,但发音依旧还带着孩童的卷舌,要不是傅臻天生的智商超于常人,傅容笙早就把他送去幼儿园大班了。
只要是听见与安聆音有关的一切,他的心境都会跟着产生或大或小的波动,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会让他牵肠挂肚。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傅臻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反而是安聆音。
傅容笙将特意放到桌角的一本文件带走,起身就离开办公室,还剩下的一摞文件就交给杰森和傅墨处理。
安聆音连窗帘都没拉好,回来就颓废地瘫倒在床上,午后的阳光本应该是明亮温暖的,但是她此刻却很讨厌这种明晃晃的感觉,扯着厚厚的被子拉过头顶。
“你总这样伤心,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傅容笙从门外走进,步伐稳健,他长腿弯曲,自然地坐在床前的欧式座椅上,身边跟着一个迷你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