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见崔蓁蓁转身走了,崔芸下意识屏住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她觉得自己方才的表现格外的不行,她冲着崔蓁蓁的背影小声的呸了一口,:“你个贱人,当姑奶奶是吓大的,哼,到你进门的时候,我要你好看,敢吓我,本小姐要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小姐,”梅思都快要哭出来了,崔芸掐着她胳膊内侧的手越发重了,她的胳膊已经被掐青了,不能在掐了。
“哼,我们走。”见连续进来的人已经有看过来的,崔芸一甩帕子,往贵女扎堆的圈子里走去。
崔蓁蓁蒙头往一个地方走,她的心有些乱了,更要命的是,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秦袅袅,那个胆大心狠,那个爱的惨烈,最后纵火自焚的女子。
他不是,她也不是,崔蓁蓁压着心口安慰自己,她不是秦袅袅,游谕也不是卢晖,游谕给她一个承诺,她要相信游谕。
但崔芸那般笃定的神色,让崔蓁蓁心下不安,这会儿她没了游园的兴致,只让金环问路,一路直奔说好的青竹馆,她哪也没心情去,她就在那,她要等游谕,她要问个清楚。
“吉昌兄,吉昌兄,想什么呢,到你了。”宾客大多已经到了,如今才是第一样,比的就是诗文经书,如此好的氛围,不吟诗作对不就可惜了。
聚在太子周围的除了几个身份不高却颇有才名的才子,剩下的都是些勋贵,开场就是行酒令,酒停在谁那,谁就接着作词。
轮到汪禄面前,却见他怔怔的朝着水面出神,既不作诗,也不饮酒,众人都看了过来,尤其太子眉头已经皱了皱,旁边的人连忙出言提醒。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句诗一出,空气骤然一静,还是尚峒最先打趣出声,:“看看,看看,我们吉昌的魂都没了,吟的这是什么令?可是思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