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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崔蓁蓁简直就和糖水醉乎乎的捏成的玉人,又像是瑶池画里的人成了精,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懵懂又清澈,人嘻嘻的笑着,脸上的胭脂色晕染开。

她的眼里没有聚焦,人像是飘在了半空中,这样无意识的崔蓁蓁另有一种无意识的风情。

她不必收着,不必垂着头装乖,热烈的,浓艳的,稠丽的她毫不吝啬的将美色的蛊惑发挥到最上头,恣意灿烂,挥洒自如。

她抱着酒壶就这么搂在怀里,时不时的还对着嘴在来一口,淡青色的酒液顺着她的脖颈,衣衫往下滑落。

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喝高了,也不知是哪里看来的,崔蓁蓁摇头晃脑的念起了酸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吕昭其实也喝的有些多了,看着崔蓁蓁,她就觉得快活,她捏着几只银筷,笑嘻嘻的给崔蓁蓁敲着碗伴奏,跟着摇头晃脑的念着,:“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有另一个酒鬼做陪,崔蓁蓁拍着手,眉开眼笑的哈哈笑着,许是笑的太开心,又或是喝多了,眼泪从眼角慢慢的落了一滴。

接着,酒壶从怀里落了出去,崔蓁蓁懵了一瞬,她眨巴着眼睛,迷蒙的发着愣,蓁蓁的酒呢,我那么大一个酒壶去哪了?

噢,小醉鬼将眼睛落在了酒桌上,这还有,不着急。

崔蓁蓁伸出手去抓酒壶,却扑了个空——

她的腰是软的,坐不起来,但丝毫不放弃,两只手就去抓那只飘上了天的小酒壶。

嘿,抓住了。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飘起来了?崔蓁蓁懵头懵脑的,只觉得自己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