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疾步向前跨了两步,双手死死扣住凌素的肩,咬牙道:“你快给我变回来!快!”
凌素一头钗环杂乱地碰撞着,她丝毫不能反抗,只能惊恐地望着祁之义,颤声道:“你,你怎么了?你让我变什么?”
祁之义怒吼道:“闭嘴!再不听话我就杀了阿嗤!”
凌素一介凡人,又被家里人从小养尊处优地供着,何时受过这委屈,于是现在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相公,你到底在说什么!”凌素崩溃地哭道。
祁之义眼眶充血,一口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他狠狠甩开凌素,将人抛在了榻上。
大婚之夜,他没管泣不成声的妻子,而是转头踹翻房门,气势汹汹地走出院门。
他直直朝着祁府最偏僻的院落走去,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提着自己的佩剑,森冷的剑光在月色下越发显得肃杀。
一路上不少下人都见着了他,可别说拦着了,他们就是多看一眼都不敢,全都远远地绕开,有几个已经疾步朝着主院奔去,准备去禀告家主。
祁之义知道他们的小动作,可现在却一点都不想管,只快步走向目的地。他眼眶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他一路走,便见周围越荒凉,偌大的祁府,却好像和这片区域隔离开了,荒凉无人烟,一座座的矮房和宏伟的祁府完全不搭调,这里是祁府最下等的奴仆所居之处。
一盏盏红灯笼高高挂着,质量上乘的红绸带在这些矮房和书上飘着,更显得此处寂寥。
又走了一阵儿,直到了最深处,祁之义才在一处小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