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像是块废铁,被他上下颠了颠。
“这匕首叫什么?”阎罗探出另一只手在鸿蒙的刃上轻轻刮过。
指腹被划出一道极细的口子,血珠眨眼间便落下来,滴在他的前襟。
程墨池笑着答道:“鸿蒙。”
他面上笑着,可喉间却有些犯恶心。之前不知道自己和鸿蒙的关系时,他就不太喜欢让鸿蒙沾血,现在知道自己就是鸿蒙剑灵,他便立刻共情。
看着那一滴滴粘稠的血珠不小心粘在鸿蒙剑刃上,他就觉得腹部抽搐,想迫切地呕出些什么东西。
好在阎罗没任由自己的手指继续流血,或者说,他的伤口很自然地痊愈了。
阎罗一手把玩着鸿蒙,视线又再次落在程墨池身上。他慢吞吞道:“匕首是不错,只不过跟错了人。”
众人没搭话,他便又自言自语道:“果然又回来了。”
他似乎有些失神,看着和孟婆一样不太正常。
他抬眼向上方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话。
“他这次没疯,是不是意味着你要输了?这盘棋最终还是那位赢了,对吗?”
程墨池识海中传来褚师洛的声音:“他在和天道说话?”
“不知道。”程墨池回道,“不过听这意思,如果这个‘你’指的是天道,那只有我疯了,天道才算赢。”
褚师洛:“我怎么觉得这个天道,说的好像不是圣古。”
“嗯,圣古应该已经不在了。”程墨池点头,“现在这个天道,应该和我们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