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顿了一下,神色并不轻松,看着魏合戈继续说道:“小公子且听我说,今日他亲自出来了。我已经见过他,这几年他休养得不错。而且期间许多事情,他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是不是该小心一些。”
魏合戈夹菜的手顿住,就停滞在空中。刚夹起的茄鲞从著间滑落,“啪”的一声掉到玉碟里。他脸上的轻松已经荡然无存,甚至有些夹杂几分慌乱。
但过了不久,魏合戈又镇定下来,傲然说道:“我才不怕他,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罢了。我可知道,那府里不全然是他在管,又能做甚?”
他一把坐下,左右看了看,又朝旁边的软枕打了一拳。
虽然在出气,但魏合戈还是认真考虑起来。
“毕竟谢氏仍是大家,老公爷还在京中,他的兄长也在工部担任要职。”魏恒看着他,缓缓说道。
魏合戈站起身来,脸上尽是苦恼的神色,“那就日后收敛一些,这一次做也做了。但说到底航州的知州还是与父亲更亲近些,想来应该无妨吧。”
此门外小童推门进来,轻声问道,“公子鲈鱼做好了,可要趁热呈上来?”
“算了,今天突然没有胃口了,你们自己分了。”魏合戈叹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榻上。
“仆知道了,多谢公子。”那年轻的小童端着食盒,微微一笑便退下了。
那盘鱼被人端着,折返在曲回的廊间。一路上安静极了,只有家仆们轻微的脚步声。
西院里已经完全亮起灯,光明如白昼,看着比日间更有人气。
“侯爷,鱼刚做好了,其他的菜也一直温着。”兰溪站在屋外,手中提着食盒,询问谢明懿的意思。
“你拿进来,辛苦了。”谢明懿低头站在桌子边,单手扶着腰,右手食指轻轻扣着桌面。
赵绮坐在床上,偏头看向一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