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询暗自一笑,自顾自饮起酒。是该回京了,京城应该也入冬,他在心里暗自琢磨道。
酒过三巡,徐翾觉得没意思,小小打折哈欠。谢明懿见了,交待一两句后,就带着她回了西院。
宾客们见他走了,闹了不多时也就各自散了。
安顿好徐翾,他直接去了书房。
今夜西院安静如常,侍卫们尽忠职守,没有宾客误闯进来。
明月皎皎,只是今夜有太多人睡不着。
谢明昱今晚留宿在白玉院。淑华准备好,却见他仍坐在窗前,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珠儿扶着她远远看着,心里不忿小声嘀咕,“好容易来一次,又是这副样子。”
“好了,珠儿,我是纵得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白淑华小声斥责,但又不忍过于严厉,“家中有许多事使他烦忧,由不得他也由不得我。”
珠儿低下头,闷闷不说话,淑华打发了侍候仆妇,独自走了过去。
还未近身,谢明昱就抬起头,温声说道:“今日辛苦了,操持这些,必定废了你不少心力。”
白淑华淡淡一笑,坐在他对面,斟了两杯茶,柔声说:“算不得什么,原来在家里也仔细学过,嫁过来这么些年,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谢明昱看着明月感慨,“是啊,转眼就六年了,明徽哥哥又添了一个女儿。明年他的长子也有十二岁了,我们也要回京看看。”
淑华在一边默默听着,轻轻覆上他的手,低声宽慰,想让他安心,“一家人和和乐乐是好事,达光何必为此愁眉不展?”
谢明昱轻叹一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叔叔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明懿哥哥还正值盛年且已康健如初。”
淑华肉眼可见地乱了心神,可毕竟大家族培养的孩子,很快就平息下来。
谢明昱按下她的手继续说,“明徽哥哥是文官,叔叔也着意培养。但世间常有变数,未雨绸缪亦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