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围聚集的人不少了,知县准备了一下开始表演。
“大旱之年,荒野断青,民生凋敝,实是人难挡天,本官虽呕血而不能救;今又有悍匪盘踞城之西北,扰民安康,本官实在难忍,遂于今日尽起官兵只为荡平飞患还民平安,虽死而安。“说着还声泪俱下,此情此景,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城下的人也只能附和的赞扬几句以此给知县一个面子。
哭完了之后,以巾拭泪,低头向城下面带队的军官示意开拔。
知县自己是不可能去的,虽说基本不可能出事但万世都怕个万一,还是狗命要紧,反正到最后有功都是他的。
而这下面位穿着棉甲骑在马上的带队军官正是当时去催粮的衙役——范迁,因为没逮到李际遇他们还在郁闷的时候就被知县叫来去打什么土匪也是不太乐意。
范迁拔刀一挥,大喊一句:“出发!”
几百人便沿着路缓缓出发了。
李际遇这边几日无事倒也没有闲着,现在每天领着几个人在山里面转悠各个地方观察地形。
虽然暂时无事但李际遇知道这样舒坦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他必须早做打算。
不说其他的,现在他们占得那个山头实在太小了,而且无险可守,无路可退,暂时占据尚可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据史书载“崇祯十二年,关河旱,人相食,土寇蜂起;十三年,饿殍盈野,父子相食。”那是李际遇所不敢想象的,现在乡亲们能因为吃的跟着他上山为匪,明年就能因为吃的活劈了他。
带着人四处跑山查看四周地形的李际遇是多么地希望能有一张全面而详细的地图,而不是累得跟狗一样收获还不大。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必须要回去了,否则这荒郊野岭的天一黑就抓瞎了,一行人匆匆往回赶。
“嗯?停!快趴下,有人。”李际遇忽然喝住众人。
“草,哪儿来的这么多人。”顺着李际遇的视线看去,一堆人站在离他们那座山不远处,还有两个骑马的。
“这得有好几百了吧,至于嘛!”
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的人,几人有点发憷,这么多人一人一拳都能把他们打死,就和之前在村子里被他们打死的那几个衙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