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冷清的景点，导游也是有气无力，推销一堆灰头土脸的「特产」。

王福跪在那石像前，嘴角翘起，脸上浮现讥讽的微笑，我又回来了。

一切的故事开头，都起源于那场荒谬的旅行，开始于破道观，也必将终结于此。

就在前一刻，他在涅槃状态下，激发三卷无字天书的后手，以众生命火，点燃天鬼命烛。

命烛点亮的瞬间，自身的命烛越随之复燃。

那一刻，王福从涅槃重生，境界推升至前所未有的至高境界。

无发者成就真佛又如何，真佛和那方世界绑定，永无超脱的希望。

他如今经境界，还在真佛之上，超脱世间，逆转生死，一个念头就能穿梭无穷世界。

然后，他往前踏出一步，来到这片开始的地方。

还是那片破道观，没有倒塌，无人膜拜，冷清不已。

「施主，上柱香吧！」

一旁的苍老道长，手掌枯瘦如老树皮，递来纤细的香火。

王福抬头，笑了，好一个老道士，居然是无欠老人，熟悉的面孔。

「涅槃。」

他下意识开口，对面老道士正色道，「施主，道观里头，莫要将这两个字。」

明白，业务冲突，佛说涅槃，道士不讲。

王福致歉道，「对不住。」

这一刻，他心中明悟，自己成功了。

超脱世界，成就前所未有的境界从来不是目的，让凤凰归来，一切旧人重生才是、

眼前的老道士，怡是当年无欠老人，在这片世界的一个同位体。

这意味着，凤凰已经归来，众人从涅槃而出，获得了重生。

王福接过香火，点燃后插入香炉，这一次，他没有乞求能追到女神。

因为，他知道自己将遇到对方。

「歉总，你怎么又到道观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