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裴怀接来,又故作好奇道:“杨兄可是受了伤?怎的会有药油味道?需不需要找大夫来看一看?”
裴怀居然在关心我?!
杨昌信心中大受震惊,脑子里努力回想最近自己做过的事情,确实是近几日他找人替自己完成的课业都写的不错,得过夫子的几次夸奖,难不成裴怀也是看中了的他的才学想要与自自己结交?
杨昌信一边得意一边道:“不用,不过是那日落水受了些小伤。”
裴怀惊讶:“难不成是那致你落水的伤的?可要报官?”
杨昌信是想要教训一下沈珍,但是他同样垂涎沈珍的美貌,又怎么舍得把好好的小美人给弄得监牢里去,只能道:“裴兄不知那人与我是同村,两家关系不错,算起来还要唤我一声哥哥,所以此事我才不想闹大。”
杨昌信忙着表现自己的宽宏大度,没注意到裴怀听到‘哥哥‘两个字时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原来如此。”裴怀点点头,他拿着策论准备离开。
杨昌信送他到门口,裴怀猝不及防回头,他比杨昌信要高上一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道:“杨兄可读过佛经?”
杨昌信疑惑摇头:“未曾。”
“佛经中常讲因果循环,想来杨兄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日后必定能青云直上。”
谁不爱听好话,更何况这话还是从裴怀的口中说出来的,杨昌信自然喜不自胜。
裴怀出了寝舍面色冷淡下来,随手将那篇得来的策论扔进请教的泔水桶中,从怀里掏了帕子擦了擦手一起扔掉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