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娘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施施然顺着崔蝶儿的搀扶坐到椅子上。

她本来长得便是清丽那一挂的,落上两滴泪,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被人欺负了一样。

今日柳玉娘又没有见别人,除了刚才离开的沈珍,崔蝶儿便想到了人的身上,问柳玉娘道,“难不成那沈娘子欺负了你?我瞧着她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呐,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柳玉娘也不说到底是不是沈珍,只道“蝶儿,你是知道我的,我性子软和软弱,不敢与人为敌,更何况咱们这样身世的人流落到康乐坊里,还不就是任人蹉跎的命,便是被人看轻贱了也是平常。”

崔蝶儿原本是一小官家的嫡女,后来爹爹犯了事,她才辗转流落到了康乐坊内,若不是为了活下去,谁又愿意在这里曲意逢迎?

崔蝶儿原本对沈珍还有几分好感,可是听了柳玉娘的话却皱了皱眉面上不悦,“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那日在梦凉河旁,我还当她是好心好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既是这样的人你又何必介绍我去给她要开业的铺子跳舞。”

“她开了口,我又怎好拒绝?蝶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你这是说什么气话,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既然这沈小娘子看不起咱们康乐坊的人,那只让她去另请了高明,我去回绝了她!”

“不行,蝶儿,你若是跟她说你不去了,沈娘子岂不是以为是我撺掇的你?”

“那你说咱们该如何?”

“你且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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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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