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瑶怕是让沈珍误会了些什么,便开口解释道,“沈姐姐放心,这礼物只是我送给你开业的贺礼,近日来找你,也不是为了什么旁的事,只是想问问你可以想法将这铺子开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林州,海州。”

“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在来之前,我曾派人查过这家铺子自开业起生意便算的上是极好的,且铺子里的东西除了咱们永县其他地方也是买不着的,我家爹爹不日就要调往别处去了,所以才想要问问沈姐姐,想不想到别处再开家铺子。”

沈珍虽然对林映瑶的话有质疑,不过又想了想人的家境,却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让人图的,于是便更加好奇,林映瑶如何会有了与自己一起做生意的想法。

毕竟据他所知,越是官宦富贵人家便越是排斥后宅女子经商,且林映瑶还是嫡女,如何也到不了缺钱花的地步啊。

沈珍的疑惑林映瑶自然也是清楚的,她犹豫了下,挥退身边的丫鬟,让人去屏风外守着。

既是想要与人合作,她也不再隐瞒了。

“我知沈姐姐的犹豫,只是这事关家丑,说出来倒是让人见笑,前些日子我未能出门,是因为家中出了些事,我父亲除了我阿娘外还有位姨娘,膝下育有一子一女,那姨娘仗着生了儿子,便在后院是嚣张惯了的,我阿娘本不欲与她争斗,只是前些日子那姨娘竟是直接将我阿娘给气倒了,如今人还躺在病床上。”

林映瑶眼眶泛红,“我虽是爹爹嫡女,但是到底不是男儿在爹爹心中分量更重,如今家中的掌家钥匙也落在了那姨娘手里,从前家中有我阿娘管事,我自落的自在,如今才知后宅生活的艰苦,自我听说沈姐姐在县里开了铺子,便总想着大家同为女子,我又如何不能尝试一番?往常有我阿娘在前头替我挡着风雨,如今她病了,便该换了我这做女儿的护着她了。”

大约是这话在心里憋得狠了,林映瑶讲着讲着滚烫的泪珠便落了下来。

沈珍想起第一次见时,林映瑶举止大方温柔和善,便猜测想来是家中护的周全,如今再见原本温润的脸上却是多了哀愁与茫然。

“我爹爹宠我,不过就是看在我外祖家的面子上,如今阿娘病了,姨娘只手遮天,我已经到了快要成亲的年纪了,沈姐姐,我实在是怕,怕那后头还有什么豺狼虎豹等着我,我也不是那愿意坐以待毙的人,总是要搏一搏,才肯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