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拎了抹布过来,没好气道,“你成日里除了拎着你那破鸟笼子四处转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快说,我手里的活还多的很呢。”

裴父赶紧将鸟笼子放下又将裴母请到椅子坐好,神神秘秘道,“我刚才在外头一家铺子里看到咱家大郎了。”

裴母莫名其妙,“那又如何,大郎就住家里,不是天天都能看着,还用你去外头看?”

“这不一样,这回大郎跟个小娘子在一块儿,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话音一落石破天惊一般,裴母手里的抹布都掉了,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你可别看错了?真是咱家大郎?“

“千真万确。”

“你在哪儿瞧见的?”

“风雨桥西那边一家叫什么同人铺的店里。”

“那你就没进去问个清楚?!”裴母气道。

“我哪里赶进去,大郎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告诉咱们不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

裴母在屋子里踱步,最后语气认真道,“这回可不能由着他,若这事是真的,他跟人家小娘子连孩子都有了,却养在外头不叫家里知道,这是什么混账事?平日里的圣贤书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的是这个理,但是咱们怎么跟大郎提?”

裴母眉毛一扬,“怎么提?该怎么提就怎么提?把老二他们两口子也叫过来,他若真是不想负责人,你就去打断他的腿,以后自是不认这个儿子!“

裴母自己就是女子,怎么不知道未婚先孕的苦,这世上光是世人的偏见和闲言碎语就能把人给淹死。

等裴怀回家时,便察觉出来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就连二弟与弟妹都过来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