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连你都想躲,更别说我了,你还好,换到一班才刚刚感受到漏一牙的关爱,可我已经足足三年了,悲惨啊!”
陆少帆骑着车,一听梁二宝的话却不敢苟同,这个数学老师虽然爱较真,但教的确实好,责任心也强,陆少帆是因为重生前理科就有绝对的优势,而梁二宝要不是这个数学老师压迫下,估计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废弃高考了。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有什么负担,在未来的一个多月里虚心接受漏一牙的良苦用心,呵呵。”
梁二宝大声说:“少帆,你得了吧,你都接受不了她那较真的劲儿,我更是难接受。”
“你错了,我是都会,嫌她啰嗦,咱俩的情况不同,所以没办法比。”
梁二宝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那么多点道理,他憋着一肚子话又无从反驳,于是蒙着头骑着车,两人骑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里。
……
周六晚上,顾晓芸的母亲白月梅从米脂郊区老家回到了原和县,当晚一家人吃完饭后,顾建文坐着个小木椅霸占着中央台,顾晓芸则拿着本书靠在炕边的木箱子旁。
白月梅一边刷洗着碗筷,一边问:“北河,你说的那个小陆,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哦?谁啊?”顾北河叼着根纸烟,掀开了半截帘子站在门口。
他们这房子是石窑,单位给盖的,在县城里算非常不错的房子,比土窑强多了,烧的煤都是单位的职工价,一吨40块,划算下来一斤2分钱。
“姓陆,你好好想想看,不会是忘了吧?”白月梅说道。
“姓陆?”顾北河努力的思考着,不过愣是没有一点思绪。
“你瞧你这记性,那周雅芝总该记得吧?”
白月梅一提到周雅芝,顾北河似乎觉得很耳熟,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忘记呢?二十年前,当时当兵的顾北河是运输连的,一次运输任务时认识了白月梅,但时隔半年,家里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那女人就是周雅芝,但因为有了白月梅,他写信回家拒绝了,事情一直拖到一年后他回家乡,见过周雅芝,在知道她其实心里也有人之后,心里的愧疚感才消失。
这事白月梅也知道,后来还打听过,知道周雅芝嫁给了一个姓陆的山里人。白月梅还因为此事笑话顾北河。
“原来是她,可这小陆……难道是她家娃?”顾北河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