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君不觉眉头一皱,苍壁语含讥讽,?似乎自己当年对风神照的好是捡漏一般,自然不大愉悦。
“师兄何出此言,当初你待神照,未免太狠,他那时候只是个孩子,甚是可怜。”
苍壁蓦然抬头:“他是我一手教出,本是我最重要的棋子,师妹,若不是那时候,我身体不成了,还与一大敌周旋,又岂会便宜于你?灵君,你还是那样儿,装模做样,一副极善良的样子。你真让我这个师兄为之作呕。不过那时候,我除了将风神照交给你,还能交给谁?你毕竟愚不可及,胸无大志,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一颗心只在男人爱你之上。也对,当年我等师尊,将你教出来,就是为了和男人风花雪月的,以柔情为他攻城略地,哈哈。”
指间明珠生辉,谢灵君面色却似有些不好看。
她自幼为师门所宠,养出一副天真娇憨性情,几个有能耐的师兄皆垂青于她。他们在外如何手段狠辣,争权夺势,一见谢灵君,顿时满腔刚硬皆化为绕指柔。谢灵君貌美纯善,谢灵君并无野心,如此种种,谁人不爱。
年幼时候,谢灵君也许有过真正纯善的日子,可伴随岁月流逝,她心里亦渐渐或有所觉。不过彼时,她已然超脱出尘,身份尊贵,自也不必深思许多事情。谢灵君更不愿承认,其师养她如此一副性情,乃是别有居心。
她不觉心尖儿对苍壁生出一抹厌憎,缓缓说道:“师尊已逝,师兄何必对他如此不敬。”
打小,谢灵君便备受娇宠,这须弥山的腥风血雨竟也似染不上她的裙角。这么一位高贵善良的美人儿,和须弥山元尊权势一样,都是一件被人觊觎追逐之物。谁要是拿在手中,似也能证明这个人的能耐。
谢灵君自来被爱得多了,甚少有人不爱她。若说她在男人身上受过什么挫折,一则是尹风华,再来便是苍壁这个师兄。苍壁醉心权势,却似对女色无甚兴致。偏生,却是这唯一不爱自己的师兄,那时候成为元界之主。苍壁和尹风华一样,皆是冷情之人,眼中再无红颜。
苍壁凝视谢灵君面颊上无辜之色,面颊讥讽之意越浓。
“风神照神照随你,真是浪费之极。人和兽本是一样的,在他们幼年时分,弱而无力的年龄,将之驯服,则必定会一生一世刻骨铭心。他这个弟子,我本有大用!我将他交给你,原本因为师妹不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可这元界最锋锐的一把剑,落入你手中却成为一个只知情情爱爱的小狼狗,拜在女人脂粉裙底之下,任由你这样子的女人摆布纠缠。既无理想,又无抱负,俗不可耐。是我的错,我本以为,待腾出手来,就能将他领回,只可叹,已然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