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下了床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许瑶可怜兮兮地问道。

林司慕听了不生气反而轻笑，用嘴唇逗弄着怀里的小白痴。

“唔……好不好嘛？”

“不好。”林司慕把下巴枕在许瑶的头顶上，不动声色地呼吸着她的香气。

“可是很好听！我喜欢！”许瑶极力争取道。

“骗鬼！”这种小孩子听了都会被吓哭的嘶哑声和鬼吼有什么分别？！世界上最好是会有人觉得好听啦！

他很讨厌自己这副见不得人的嗓音，又沙哑又细小，不仅难听，而且还无所作为，周边环境吵一些他的声音就被淹没。

最重要的是无法一次性说完整的句子，仅仅六七个字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折磨。句子长了不仅他会疼，最后甚至是完全发不出声音。他说得吃力，别人听得辛苦。

所以最后，他干脆不说话了。

许瑶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会疼吗？疼的话那还是不叫了。”

【简短的句子的话还行。】林司慕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换来小白痴心疼地亲着他脖子上的那道疤。

“小司慕可真勇敢。乖宝宝。”每次一想到小小的司慕得承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和排挤许瑶就觉得难过。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和我姐讲电话那次？】林司慕很好奇像许瑶这种天线宝宝是怎么在发现这惊人的秘密后还一声不响地忍住，保持沉默。

“溺水那次我就怀疑了，虽然我不断催眠自己那是临死边缘的幻听。”许瑶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你都不问？】林司慕一手捧起许瑶的脸直视她漂亮的双眸，另一手替她擦掉发际边的汗水。

“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了你也会否认。而且平时注意观察的话也还是有小破绽的，比如你激动的时候偶尔就会露出马脚，张嘴后却猛然住口的那种表情。如果真的是哑的，怎么会下意识张嘴想说话？”

许瑶抓着林司慕捧着她脸部的手轻抚，打了个哈欠：“反正我听了很心安，没有人能把我的名字叫得那么动听，所以不准你不喜欢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