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页

陆茴拿到绝症确诊书的当天,宛如被一道五彩斑斓的晴天霹雳劈的头顶冒烟,回想她这二十年的生活,只需用一个大写的惨字来概括。

父母离婚后,她随改嫁的母亲住进豪门盛家。

因为她这个拖油瓶,她的母亲差点没能顺利嫁入盛家,所以她母亲看她就非常不顺眼,巴不得她早点从这个家消失。

而她的继父与前妻已有一儿一女,她名义上的兄长和妹妹觉得她和她母亲另有所图,都不太待见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茴每次碰见盛家那位太子和真公主,都夹着尾巴做人,能不惹事就惹事,她偶尔也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愿望,比如兄妹情深姐妹和睦。

她倒贴的姿态相当的难看。

哥哥喝醉了酒,陆茴好心给他找了解酒的药,却被他冷嘲热讽,“听不懂人话吗?不要靠近我的房间。”

平日两人在学校,这位脾气不好的太子爷更是明令禁止,“不许说你和我认识,你不配。”

无论发生了什么,首先被斥责的就是她。无论是谁的错,最后一定是她的错。

因为哥哥的小情人受了委屈,陆茴被他推倒在地,后脑磕出一个大洞,躺在地上昏迷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自己浑浑噩噩睁眼,头晕目眩从地上爬起来,她摸着满头的血,才彻底清醒。

所以在陆茴有条件后立刻搬出了盛家。可她还没高兴多久,就查出了绝症。

陆茴当时就觉得老天爷在玩她。

正巧,那时盛家的太子爷屈尊给她打了个电话,“你摆摆架子就行了,别蹬鼻子上脸闹离家出走的戏码,,没人吃你欲擒故纵这招。”

平时陆茴肯定不会挂他电话,但她马上都快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茴干净利落回了他八个大字:“滚你妈的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