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比赛已经开始四十多分钟了,很多选手的棋已经结束了,纷纷伸头探脑的张望。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污蔑人算怎么回事,自己技不如人就用这种龌龊的手段么……”
声音不大,但比悉悉嗦嗦讨论的声音又大些,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一时间又激起一层浪。
詹星鹭也听到了,这声音很耳熟,脑海中已经自动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她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又很快拉平,恢复成淡淡的神色,抬头看向正在和其他裁判解释的那个裁判,喊了声:“裁判。”
那个裁判垂眸看了看她,“又怎么了?”
詹星鹭的声音很平静:“我刚才有说她悔棋吗?”
裁判顿了一下,刚才只顾着维持秩序,忽略了这一点,她只说对手犯规了,并没有直接说她悔棋,是对手自己叫嚣着没有悔棋,这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啊……
想到了这一点,裁判又低声和其他几名裁判说了这个情况,几名裁判的心里也都有数了。
但也并没有确定,还可能是另一种情况,詹星鹭喊裁判过来之前就已经说和商小真说了她悔棋,就相当于在她心里种下过种子了,商小真这么反驳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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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吴州大学的赛场外等詹星鹭,她早上走的匆忙,房卡没有带。
赛场设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中心外是一片小树林,他戴着顶棒球帽坐在小树林里的长椅上,不怎么显眼。
陆陆续续出来的同学也没有注意到他,但同学都快走光了也没看到詹星鹭。
直到将近六点的时候,才看到詹星鹭和陆卓一起走出来,他赶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詹星鹭看到他有些诧异。
时砚没回答,先是和陆卓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后,才看向詹星鹭:“随便走走,恰好走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