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没一个贵人的自觉,以为自己能使得动愉嫔吗?
愉嫔也面露不悦,她平日待人太和气了一点,看着不会轻易生气,一个个就敢蹭鼻子上脸,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金贵人还一副愉嫔人好就该帮忙的态度,愉嫔还不能当面发作,免得之前努力维护的形象就得崩塌,憋得都要吐血了。
不过她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事还真可能是嘉嫔私下做的。
愉嫔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金家就没个好货色。
她们两个自己打起来就算了,殃及她这个池鱼是怎么一回事?
愉嫔压下火气,不慌不忙道:“她是得慢慢教训着,免得认不清自己是谁。但是另一边也得小心查一下,我不想吃不明不白的亏。”
金贵人就是胡乱猜测,手里压根就没证据,要不是嘉嫔做的呢,岂不是把愉嫔当枪使了?
雪柳一肚子火气应下,转头还是小心翼翼派人去查了。
因为愉嫔平日待宫人不错,平易近人的样子,给的荷包也大方,就有人愿意去打听。
谁知道全是没用的消息,零零碎碎的传来,雪柳查来查去没查出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愉嫔瞥了她一眼道:“慢慢来就是了,是她做的就肯定有蛛丝马迹在,沉不住气以后还怎么在我身边办差?”
索性愉嫔点了雪兰接手,叫雪柳能歇一歇。
她也能明白雪柳是替自己打抱不平,一时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和烦躁,但是查事情冷静不下来,就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了。
雪兰要沉稳一些,从那一堆零散的消息里居然还真找出一两个有用的消息来:“娘娘看这里,这个小栗子是八年前进宫的,原本在内务府当跑腿,后来被调去乾清宫做洒扫。”
这完全是一步登天了,能去乾清宫办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人一直老实本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并不拔尖,却也没出错,所以这几年一直就还是做洒扫。然而前阵子他忽然积极起来,不时在李总管面前走动,仿佛要巴结他一样,却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