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不妙。
不妙预感很快成真。
木门吱呀一声,被重新推开。离去的萧信倒退回来。
门外有贵夫人带笑发问:“二郎,你还想去哪儿啊?”
残茶撤去,重新上了一壶六安瓜片。
萧夫人平日从不饮这样地方的茶,但她今日心情实在是好,破例低头啜了一口。
而后抬头,看看对面站着的许融,又看看旁边的萧信,唇边流露舒惬笑意:“两个傻孩子,想见面,到了明年有的是时间,何必现在着急地约出来私会呢,是不是?”
她最后一问落音时看的是许融,许融没做声,转头看了看萧信。
他可能快气爆炸了。
许融带点无奈地想。
至于她自己,那是无所谓的,萧夫人的话再暧昧十倍也对她造不成影响。
“都闷着?这会儿知道害臊了?”没人应她,萧夫人也不急,含笑继续道,“先同你们说,都拧巴着不肯依,二郎这个孤拐脾气,尤其在家闹得要上房揭瓦,你爹头疼得都不肯见你。”
这算是许融第一次听到和萧家那位男主人相关的直接信息——和没听见也差不多,儿子向他求助,他的选择是避而不见。
这爹死了和活着有什么区别。
所以萧信决意要走。
他确实已没有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