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面瘫语塞。
他确实有念——不然不能凭空在几个月里背起来,但也真的是有口无心,苏先生评价的一个字不差。
“可惜。”苏先生感叹。
萧信的心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强烈的不甘与懊悔涌上来,如果他的省悟能来得早一点,如果他能再用功一点——
……
许融从翻车的混乱情绪里猛然回神,向苏先生看去。
这是拒绝了?
苏先生这样智慧已达通明境的大儒,即使脾性贤达随和,意志必然坚定,话出口就很难再改变。
迟缓又压抑地,她吁了口气。
萧信已尽了全力,她知道。
只是这个“力”和她想的不一样,所以只能无功而返。
怪谁呢,许融的心情控制不住地沉痛下去——怪她自己啊!
强行走捷径,翻车糊一脸。
脸疼。
疼还得忍着,萧信没存心骗她,她自己不学无术又一厢情愿替他画大饼,几回把他话堵回去,现在饼碎了——
“这皆是令尊之过啊。”安坐的苏先生在静寂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