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说,最坏,就叫信哥儿误了这一科。”英国公沉着道,“那么,不如试一试破釜沉舟。”
萧信真错过了今科,损失的只有他吗?
不,还有萧侯爷。
林定这一方所以束手束脚,最大原因是有会试这道要命的期限,但若这道期限消失呢?
萧信固然损失三年,而萧侯爷,也将失去他最大的筹码。
他在会试前能得到的价码,跟会试后绝不一样。
林定本善用计,英国公以军事术语一比,他立即反应了过来:“不错!”
接下来,英国公府按计划摆宴,广撒请帖,又开祠堂,林定虽以外姓入张家,不好在族谱上落名,但也需禀告祖宗,每一样仪式,都走得严整规矩。
会试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英国公府每日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竟好似没有萧信这回事了。
而英国公料得不错,当一方不急,另一方就该急起来了。
赶在一月底,萧侯爷亲自上门,递来了第二波条件。
——对,是波,不是个。
这波条件里,第一条,要求将韦氏以病故为由送出京去。
这一次的谈判里,当事双方都在场,由英国公居中压阵,坐在另一边的林定当即要暴起,旁边的张二爷及时将他压住——打一架还罢了,互相都出出气,萧侯爷输了算他技不如人,但再打,就没法谈了。
萧侯爷目光如冰锥般钉过去:“贱人污我门楣,看在岳父出面的份上,我已经容了她活命,若连叫她离京也不愿意,那不必谈了。”
英国公有所沉吟,以他男人的立场,萧侯爷开出这个条件来,不能说没道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