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看得出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及忍耐,当然,这不要紧,传出去的时候,就会变成他是因为不忍承受这离别的伤痛。
这座侯府中,一床锦被盖过的泥泞过去不只这一桩,未来,似乎也不会止于这一桩。
萧夫人也没怎么露面,不过比萧侯爷好一点的是,她指了常姝音去陪同许融收拾他们在府中居住时所用的物事。
这物事除了萧信的一些书之外,也就是许融的嫁妆了,没来的韦氏根本没攒下什么东西,就那两三样,不要也罢。
来之前,韦氏自己也告诉了他们,不想要。
许融一行人就直接来到了北院。
门上挂着一把铁锁,常姝音身边的丫头取了钥匙。
门开了,内里景物一眼看尽,陌生又熟悉——熟悉自然是因为住了这么久,陌生则是他们走了至今快四个月,院子没人打理,已有了些落索之态。
待进到屋里,就发现家什也很杂乱,被人翻动过。
不用问,必然是萧侯爷或者萧夫人来翻的,或是想找到萧信身世的佐证,又或是想找到他们行踪上的线索。
不过,翻倒在堂屋当地的桌子就应该不是了,从这情景只能想到萧侯爷当时的暴怒。
“奶奶,里面灰尘大,您别进去了。”常姝音的丫头劝阻她。
“奶奶,我们进去收拾就好了,您在外面等着。”白芙也道。
许融要来收嫁妆,当然不会一个人来,她回去吉安侯府把自己的陪嫁要了回来,英国公府也派了些人手来襄助。
许融点头:“嗯。”
张二爷在一旁和萧信说话:“你从前就住这?妹夫也够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