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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e for you”他在表白的前夜听了一整夜的《yellow》,准备第二天分享给她。他想她应该会喜欢的,无论是旷阔无边的深蓝星河,还是寂静情深的浅浅吟唱。尽管她平时乖巧积极、偶尔猖狂如夜叉,可他看得出,当周围的人都走开,她好像会变得格外多愁善感,所以才会在随笔里写下一个又一个悲剧结尾。

俞舟欢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少年杨宵曾经在大山里凶巴巴地质问她,为什么那么早就关了手机,还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可我那次是真的睡了!”当时的俞舟欢被分配在一户特别爱劳动的老乡家里。老乡领着几个女生摘完茶叶又赶水牛,晚上又是轮到俞舟欢洗碗,她平日极度缺乏体育锻炼,山区又没电视又没作业,她索性趁此机会早早休养生息。

她哪里知道,那个晚上会如此接近她心底深处最期望的美妙。

“你要是真的有诚意,那后来还有机会啊。”

“你忘了吗,第二天年级主任就通报批评了隔壁班那对早恋的。”他可不想顶风作案,要是害她丢了三好学生的头衔,她怕是又要趴在课桌上哭了。

“那……那……”俞舟欢的气势弱了一些,她懊恼地闭了闭眼睛。她确实太顾着自己,没有想到他也有秘密。

敌退我进,杨宵顺着怨了一句:“而且分班之后,你就对我特别冷淡。”

好像一场拉锯,她说她爱得深,他说他爱得真,砝码在今夜频繁更替位置。

杨宵以为自己猜到了她要说的答案,替她开口:“你是因为答应了你妈,所以才一直疏远我吧。可是为什么毕业了你也不理我啊。”

“不是的!因为我以为你忘了我的生日。”

“高中三年,我哪次忘了!”她总是怪他,他何尝丝毫不努力。哪怕分班之后,被隔开在文科、理科两栋楼里,每天最多只能在出操的时候、午饭的时候看到彼此,他还是一有机会就跟她打招呼。别说生日了,逢年过节都会在□□上讲一句祝福。

虽然常常一来一往就没了后文。

这回轮到俞舟欢烦躁地抓头发了。

她不爽地说道:“所以我说是我以为啊。”

这件事说起来简直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杨宵确实在□□上说了生日快乐,但那时是至关紧要的高三时期,吴美芳强力限制俞舟欢上网,而俞舟欢为了积累□□等级,便让自己的表弟帮忙挂机。表弟自小就有直男癌的苗头,并不觉得一句生日快乐有什么重要,轻巧地将对话框打开又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