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她给男人光着的上半身盖上一床没用过的薄毯,调高空调温度。抱起电脑和数位板轻手轻脚溜进卧室,想了想,把许久不用的安全插销抵在门下。

等到屋子全黑了,原本睡着的男人缓缓掀起眼皮,面朝紧闭的卧室门许久,最后低下头,神色淡淡地看着身上的薄毯,不疾不徐地摩挲。

第二天早上天空隔着窗帘灰蒙蒙的,没有太阳。

林知安搓搓眼坐起来。

这一晚上她醒过来好几次。

一想到外面有陌生人她就睡不安稳。

即使门是锁着的,依旧不自在。

她站起来敲了敲压麻的腿,拔出安全插销,打开一条缝,轻手轻脚走出去,想看看那个人。

这种感觉就像前一天夜里捡回一只受伤的小猫咪,第二天看它死没死一样。

男人修长的身体窝在沙发里,本不宽敞的空间几乎被填满了。

他身高应该高于185,宽肩窄臀,头身比很好。

林知安踮着脚尖来到茶几前。

男人唇色比昨天红,薄薄的两片,不笑时看着有些凉薄。

他睫毛很长,盖下两页阴影,许是内双的关系,此刻眼皮上有两道细长秀气的褶。

他实在太安静了。

像没有了呼吸。

林知安靠近他,鬼使神差伸出食指,去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