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人家什么?
谢他们把散财童子送回去么?
林知安想起在祠堂那个晚上,外面的风吹着竹林像鬼哭,周边一个人都没有,门窗紧闭,到处都是古怪阴森的符箓。
哦对,除了漆黑冰冷的牌位,祠堂中间还有一口大棺材。
她跑出来后接连几天不敢睡觉。
只要一闭眼,梦里就会出现一具干瘪腐烂的尸体,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喘不过气。
回过神,林知安发现自己走到电线柱旁了,她像木偶一般机械性伸手,把那张极具讽刺味道的《血泪寻女》书撕下,五指微拢,把纸张捏成皱巴巴一团。
这份纸张材质不比普通的a4纸轻薄,折起来的角硬邦邦的,很快戳红了林知安的手心。
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疼,面无表情地把纸扔进垃圾桶,看向宣传栏压了压帽檐,生出一个想法。
电线柱和宣传栏中央有道小巷。
林知安低着头脚步加快。
蓦的,她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拉进了小巷里。
她踉跄了一下,几分钟前心头聚集起来的怒气瞬间变成了惊恐。
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一点点凉,皮肤细腻白皙,指腹带薄茧,一股熟悉温柔的淡香。
“别喊,是我。”
男人嗓音低而磁,像是在狭小的空间撕开一道口子,有力而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