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这些事情一股脑说完,心情就好了很多,就好像堵了很久的水管重新通了水。

早上醒来,林知安看到苏佋给她在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

字迹凌厉暗藏锋芒。

人们常说字如其人,然而苏佋的气质就和他的字非常不同,林知安每次看他写的东西常常感叹,要是他的字像他的人一眼的话,应该是斯文工整而不像纸上这样隐隐透着反骨。

“安安,等你起了我让司机带你去一个地方,先不去艺术中心。”——苏佋

这么神秘。

林知安看完下床洗漱。

十点冬季的北港晕着一层浓雾,金色的光从云中透出来,有一股清爽的朝气。

车子缓缓在昨天那幢令人生气的艺术楼前停下。

“到了吗?”

司机点点头。

自从张晋泉离职后,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不管哪位司机都很沉默,而且很怕她。

她双脚刚落到地上,包包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安安在哪儿了?”

林知安环顾四周,躲着和她擦肩的路人,“司机说到了,但是我应该去哪里呀?”

苏佋温柔低磁的嗓从听筒那端传过来,“往前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