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目光沿着安禾从上到下走了一圈,问:“你准备去捉企鹅还是逗熊玩?我们往北走还是往南走?”
嘴皮子还挺溜。
鉴于安禾眼下喘气有点困难懒得跟他贫嘴,便只是指了指窗外让他自己看。
彭城看了,下雪了,厚厚的雪刺的人眼睛疼。
他问:“所以呢?”
下雪了,所以呢?
“我喜欢雪。”安禾说,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眯着眼笑了笑。
彭城竟一时之间哑了口,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他被安禾推着强行按在了洗手间台上,花了十分钟快速洗了把脸,要是速度慢点,另一位怕是快要窒息了。
安禾跟着彭城的脚步出门,彭城转身看了看身后人,这个样子你就是指着她告状说这是安禾估摸着也没人愿意相信。
彭城问:“路途有点远,只有早晚有一趟末班车,你如果半路反悔不想去,就只能就着雪地埋了,确定要去?”
主要是安禾这个人性情太不稳定,做事太过随心所欲,还是提前说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围巾缠的圈数太多,安禾僵硬的点了点头,点头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跟着点,像个倔强的不倒翁。
彭城没出声的笑了笑,转身往前走,安禾继续跟着他。
她寻着彭城的脚印,半步都未错乱,洁白无瑕的雪地里只留了一个人的脚印,另一个人,就像是踩着他的脚面迈过,轻轻盈盈的,像只飞舞的蝴蝶。
彭城没回头,但却又好像知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脚步迈的越来越大,安禾腿不够长,眉头越皱越深,干脆停下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