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过后,她是再没有任何游玩的心情了,无情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还在想方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怎么回事。
两人便趁着天色还早下了山,回到店里时不过才傍晚。
关上卧室的门,她重重吐出一口气,身心都放松下来,这才一阵阵的后怕。
说不上冲动或是后悔,她当时只觉得机会稍纵即逝,那样想了,便也那样做了,那样远的距离,她自信不会有谁能查到她的头上。
唯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无情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
庆幸的是他当时也满腹心事,顾不上观察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否则她很大概率当场暴露。
他或许觉得事有古怪,但应该不会猜得到她有这样的本事,但这样的次数多了后,她没一点自信能瞒得过专业干刑侦的男朋友。
毕竟抽到这么逆天的技能不拿来用放着生灰,也太暴殄天物。
让她焦虑的是,当时太慌张,她只是匆匆下了命令去攻击傅宗书,但到底刺中他哪里了,这会竟完全想不起来。
若只是刺中大腿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不仅没什么正面作用,说不定还会惹来赵佶那狗东西的怜惜。
丞相为了朕去相国寺祈福的时候都遇刺了,这份心意感天动地,不官复原职再好好赏赐一番怎么能行?
越想越烦躁,她有心想出去打听,但也知道她一个平头老百姓,是绝无可能随意就打听到一国丞相的消息的,再说即使有什么事,消息应该也没这么快就泄露出来。
这样又过了两天,外面依旧没任何消息传出来,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这两天里,她一直忍着没去神侯府,无情应该也在忙着调查前两天的事,也没顾上来找她。
还有一件事让她不得不在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两天总感觉有许多视线在盯着自己,这种强烈的如芒刺背的感觉,在那天和无情从相国寺回来后才有的。
她想了下原因,大概是,无情的腿治好了,她这个突然出现在汴京的身份不明且和神侯府来往密切的人,就成了怀疑对象之一?
更不用说她曾经和无情去过金风细雨楼,苏梦枕身体变好是谁都能看得见的事实,若说无情的腿是巧合,那么苏梦枕的病就不得不让人注意到她这个甜品铺子的老板。
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还有后续,不会这么完的。
“沈青,你在吗?”她看着门外小声叫了一句。
谭笑话音刚落,一身劲装的女暗卫嗖的一下站在她面前。
她看得瞠目结舌,呆呆问道,“你……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沈青淡定地答道,“我们做暗卫的,自有一些特殊的藏匿之法,姑娘唤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