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只敢在对面那家蟹黄包店隔着玻璃窗偷偷遥望着他打篮球的女孩儿,坐在了这里,光明正大地看他打篮球。
光明正大地举起相机定格他每一瞬恣意张扬的模样。
夏蝉躲在繁茂的枝叶中,伴着热浪滚滚的风,不知疲倦地嘶叫着。
向暖透过相机镜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道穿白色球衣的男人。
快门被摁了一下又一下。
而她不知道,球场上的两个男人正在边打球边聊天。
骆夏忍不住问靳言洲:“你家里在给向暖介绍相亲对象吗?”
靳言洲不答反问,语气怪异道:“你什么情况?”
骆夏笑问:“什么什么情况?”
“太关心她了。”靳言洲一语中的。
“先是让我问向暖来不来球场,然后又那么主动给她往凳子上铺衣服,现在又问她是不是在相亲。”靳言洲顿了顿,直接问出口:“你喜欢她?”
其实不止这两点,但靳言洲没有全部罗列。
前天晚上骆夏主动替向暖解围说她不能沾酒这件事如果还可以当作医生职业的敏锐度,那……清早他纵容地让她睡懒觉算怎么回事?
骆夏因为靳言洲的最后一句话忽的晃神,动作随之慢了半拍,直接被靳言洲抢过球。
他站在原地,向后转身,眼睁睁地看着靳言洲带球上篮,得分。
等靳言洲走过来,他问:“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