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狱根本来不及答他,只冲下面的人群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将剩余的人传走!仪式已经开始了!”
“啊?”薛羽有点傻,“可他不就只是把人扔进去了吗?”
魔心狱:“阵法本就是刻死的,唯有神往柱是个活阵眼。”
薛羽:“所以你们每次祭典都是直接将人往里丢?”
“你以为这老不死的为什么每次连面都不用露!”魔心狱没好气道。
只不过往日里不会那么兵荒马乱,又只是需要吸收泄露的边角料,就连主动进入光柱中的祭司本人都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他们真如飞升般从神往柱漂浮而上,直至肉身被浊气撕裂拆解都不会有痛苦。
这有点简陋了吧?薛羽想。
所谓“祭典”也就骗骗魔族这些傻子了。
忽然一声“嗡”地闷响,浊气如海浪激拍,在场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神往柱中的李修然不知何时已叫不出声,人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漂浮在水柱的最上头,因上源断裂而无法继续上升,只能沸腾般不断翻滚着。
本来只是精壮的身体如巨人观般猛然膨胀成球,全身皮肤都被绷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不行!此地浊气太盛,阵法架不起来了!”天枢弟子满头大汗地喊道。
头顶的太涂滩忽然一声爆喝:“这废物弹压不住,换个人来!”
铺天盖地压来的浊气中,薛羽蓦然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猛地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岑殊正悬停在半空,左手捂着头,衣领边儿露出的侧颈上已攀上些熟悉的黑纹!
“师父!”
这里本就是灵府中戾气的源头,薛羽忽地反应过来,岑殊才是最不该来救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