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时非晚还没凌乱多会,思绪忽便被床头传来的一道命令声打断了。
不比时非晚,萧神医走后,岑隐很淡定。
“……”
时非晚回神,抬头。
也恰是这抬头时,她才发现岑隐的目光此刻其实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看过去,岑隐的目光也没有收回。但神情莫测,身上散着让人不大舒服的气息,略有些冷。
“……”
时非晚瞬间就想到了先前听到的那一句“时非晚,你给爷进来”!那语气,就是冷冰冰的,似含怒意。这跟他昏迷前的态度又是不大一样的。而眼下,白痴都能感觉得出岑隐的“不友善”。
是这个男人太过阴晴不定,还是她……今夜哪儿又惹他了?
“好。”
时非晚不过是觉得奇怪,但并不代表她介意这些。事实上只要岑隐不杀她,他什么态度她都无所谓。
于是,她很轻松的转身,倒了一杯水。
“水壶跟杯子一并拿来。”岑隐忽地却又补充道。
“好。”时非晚忙又多拿了一水壶。
迈步,行至岑隐跟前时,她恭敬的递了上去。瞧着,实算是注意身份差了。
事实上——
从岑隐那夜里质问她“凭什么”的话后,时非晚今儿的表现一直算得上是注意自己身份的。